女人看起来?像是?不大服气:“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这辈子都没见识过什么东西, 哪里就?能称得上是?最好?”
“哈哈,安娜,你这是?偏见。”
走到小巷的尽头, 安娜抬起手, 干枯的胳膊按住了墙壁上的板砖, 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 脚下微光显露,她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然后, 连带着她身?后躺着的那些尸体?也跟着消失了。
不到一会,德约塞城的警探赶了过来?, 明明检测到了这里的异常,却始终找不到线索。
而安娜随意漫步在一条奇异的通道内,还在和爱德华说话?。
“这不是?偏见。”安娜执拗地说,“他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祭品。”
爱德华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有太?多?的争执,他的声音低下来?,当然,以?他童趣的嗓音,就?算再怎么压低,也无法做出多?么威严的反应:“最近的情报呢?”
安娜:“正如大祭司所料。”
爱德华笑了起来?:“谁都无法逆转那洪流。”
有时候,就?连神也做不到。
啪嗒——
他手里摆弄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安娜从?那条扭曲的通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屋内聊绕的烟味皱了皱眉,“你这身?体?才十岁,抽什么烟?”
爱德华只是?笑了笑,他转动?椅子看向身?后的窗户。洞开的窗将月色倾泻进来?,在这个没有开灯的夜晚,月光却是?如此明亮。
他注视着月,喃喃着说:“有时候,还真是?羡慕那小子。”
安娜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容易从?“逆道”里走出来?,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还是?这个。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那的确是?个合格的祭品。就?算是?安娜也不得不这么说。在过去那么多?次的献祭里,唯独在弗兰卡地区的那一次是?那么完美?。
不够多?的祭品,不够完整的仪式,略有仓促的献祭,不管从?哪里看,那一次献祭都不该得到太?多?的恩赐。然而这个遍布缺陷的献祭却偏偏成了这百年里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祂给予了回应。
真正的,血祭教会想要的那种回应。
安娜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根本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一种癫乱狂喜的时刻。虽然最后仪式失败,他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相比较代价,他们得到的东西却更多?。
爱德华曾经?听说过一种隐秘的说法。
所有献祭仪式里的祭品,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人,而越是?纯洁质朴的灵魂最是?管用。当然,一开始爱德华是?不信的。毕竟他也曾用过许多?纯洁的少男少女来?做献祭,割开他们的血肉,用他们的血液涂抹整个仪式场,可这有用吗?
呵。纯洁的少年与罪恶的狂徒,他们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液根本毫无差别。
但在某个时刻,也许是?那一天的顿悟,让爱德华的想法有了稍稍的改变。或许的确是?想错了……毕竟被呵护得世事无知的人,在绝望面前也只会倾塌拗断……他们找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爱德华的目光散落在桌上那一张张画像。
科尼利厄斯·拉德纳,安格斯·克罗夫茨,弗迪南德·博利瓦,玛丽亚·科内尔,尤金妮亚·凯尼恩……这些或是?男,或是?女的名字,每一个拿出去都会引人注目。
因为这些都是?在史书上曾有过记载,真正能与神明共鸣的名人……而他们都无一例外,都有着相同的品性。
爱德华低笑了声:“真是?令人作呕的美?好品性啊。”
月光更盛,它越来?越明亮,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亮度,哪怕是?月亮最圆的夜晚,也不该有这如同白昼的光芒。
他根本没有留神指间几乎燃尽的雪茄,微微皱眉看着天上的月,身?后安娜有些紧张地说:“在我离开前,一切都还算正常的。”
爱德华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就?在这个瞬间,月光完全绽放,那爆闪的光度让此时此刻所有直视月亮的人都惨叫出声,剧烈的痛苦在眼睛里翻涌,就?好像要融化?一般。
安娜软倒在地上哀嚎,爱德华捂着滴血的左眼大口?喘息,身?体?蠕动?了两下自背后撕裂开,两条成人的胳膊自幼童皮囊里挣脱开,紧接着是?一个头颅,然后是?大半个身?体?。
“该死!”爱德华咒骂,“时间不够。”
他原本应该在这皮囊里再滋养一段时间,才能够完全长好。而现在,他的身?体?只有大半恢复了,剩下的还是?残缺不全。
若非他是?当初弗兰卡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血祭祭司,大祭司才不会花费大力气用这种罕有的禁术救他。
但现在爱德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
他终于?看到了引起月光剧变的原因,在那逐渐暗淡下来?的(或者说是?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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