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以前确实做过青铜器的保养, 但是自认并不是专业的, 既然有专业的人来了, 那交给专业的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蒋所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张仙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市文物局的人说他们也没有接触过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其实就是文物局那边的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又有点怀疑张长苏和刘星泽靠不靠谱,说起来蒋所长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一边要拜托人家帮忙, 一边还要质疑人家的专业性。
张长苏听明白了,但也没有在意, 事关国宝, 重视一些才是对的。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水里捞出来的青铜器我以前也没有处理过, 不过文物的修复和保存方面, 我有专业的证件,证件的原件我没带,不过你们可以在国家文物局的网站上查到。”
张长苏说的是文物修复师从业资格证, 虽然只是个从业资格证,但其实是非常难考出来的,很多从事文物修复工作的人甚至都没有证, 只等你算是跟师学习的学生。
蒋所长对此并不清楚, 但他听说张长苏有证就觉得肯定是很专业没问题了。
刘星泽倒是知道这个证的, 他以前可是混过一段时间的文物圈子,现在也没有和国家博物馆的那些老师们断了联系,时常问候。
不过刘星泽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他眼里师兄就是这么无所不能,会什么都不奇怪。
刘星泽自己是没有这个证的,他以前去博物馆就是出于兴趣,后来也没打算从事这个行业,自然没有必要去考。
至于说他去考的话能不能卡看过,刘星泽也不太确定,他确实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快,但是到底放下很多年了,他也不敢小瞧了天下英雄,业余的去和专业的比还觉得能碾压人家专业人士。
不过如果单单是对出水青铜器的处理的话,刘星泽自觉在现场没有专家的情况下,还真有一些话语权。
他道:“我以前跟着国家博物馆的老师处理过从海里打捞出来的青铜器,虽然当时只是作为助手,而且时间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我记忆力比较好,步骤和细节我都还记得。或者如果文物局的专家们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联系国家博物馆的老师请教。”
按理来说,让刘星泽联系国家博物馆的专家请教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
在有些方面,地方和中央也不是一条心,蒋所长对文物圈子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他会类比,像是这么个大案子,让他交给上级部门来处理分功劳,他还真不太愿意,底下的人肯定也不太愿意。
只是没办法,方方面面需要协调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一个派出所肯定是处理不来的,而且警察部门上级对下级的管辖权和话语权更重,蒋所长也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
唯一能让蒋所长感到安慰的是,最大的功劳他们派出所已经牢牢抓在手里的,后面的事情交给上级部门也不亏。
推己及人,蒋所长也不确定市文物局那边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让国家博物馆介入。
总之,蒋所长是不愿意掺和进这种麻烦事里面的,还是等文物局的人来了之后,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
文物局的人来的很快,多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突然被人从睡梦中叫醒,都没来得及多整理自己的仪容,回到局里拿了试剂就匆匆赶过来了。
小跑进警察局,冲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抓住一个值班警察急切地问道:“青铜器在哪里?”
值班警察并没有参与今天的行动,但也能猜到他应该就是局里请来的文物局专家了,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指明方向,而是尽职地问了对方的身份查看了证件,才让人给他带路。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提着一个箱子在后面进来,和中年男子不同,他进来之后马上出事自己文物局工作人员的证件,顺利地被和中年男子一起带到了后面暂时存放青铜器的房间。
中年男子也就是雅南市博物馆的文物修复专家白一鸣看到摆放在桌子上的青铜器,眼睛都亮了不止一个度。
蒋所长一看他这样就觉得不太能交流的样子,便走到了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进来的提着工具箱的文物局工作人员郭然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明了张长苏和刘星泽的情况,并提了一下刘星泽的建议。
郭然听了之后顿时目光一凛。
现在就让国家博物馆的人介入,那肯定不行,不仅是他不同意,文物局的领导还有市博物馆的人也不能同意。
一方面,向上求援本身就是自身无能的体现,一开始就求援更是变相说明了他们雅南市文物局的水平不行,一点事情都做不了,不管是文物局领导还是其中的工作人员,都不会高兴。
另外一方面,青铜器在文物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并不能说所有的青铜器倒是国宝重器,但肯定是大家都想要的,一旦国家博物馆的专家来了,那这批青铜器最后算谁的?是留在雅南市博物馆还是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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