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尔推着兰斯往外走,当他站在门口锁门的时候,兰斯就背着手在廊下等他。
庭院里的花草,都异常娇艳漂亮,充斥着浓郁的生命力。兰斯没忍住凑过去,手指抚摸过其中?几朵艳丽的花朵。
“你很?喜欢这些花?”
佛拉尔在背后问。
“很?漂亮。”兰斯轻声说,“我一直想知道,洛的那个?圆球,会?结出什么花呢。”
佛拉尔:“以撒兰草吗?”
他轻声喃喃,又笑起来。
“或许,会?有机会?呢。”
兰斯才知道, 佛拉尔的花园里,还埋着以撒兰草的种子。
“你就不怕真的长出?什么异种,把你的房子给拆了?”兰斯抱着火腿袋子, 跟在?佛拉尔的身后,“你又不怎么经常回来。”
佛拉尔:“又不是所有的以撒兰草都会变成?异种。”
以撒兰草是一种普通的植物, 只?是它们异变的种类太过凶悍,在?异种里也算闻名。
兰斯:“那?要多买点施肥的东西。”
他越过佛拉尔,看向?货架上的肥料。
他到底是养了好多年的以撒兰草, 多少知道这种植物的秉性。
佛拉尔的大?手揉了揉兰斯的脑袋, 笑着说:“那?可?不只?是以撒兰草, 我想想,我当时撒了一大?把种子下?去, 应该什么都有吧。”他随口念了几个名字, 听起?来都是非常珍贵的品种。
兰斯匪夷所思地看着佛拉尔:“你只?是撒了一把种子下?去,什么都没做,就种出?来那?么漂亮的花园吗?”
佛拉尔:“谢谢夸赞,是的。”
兰斯:“那?些植物学家可?能要气?死。”
佛拉尔说的那?些植物, 有些非常娇贵,就算是在?室内饲养也需要精心呵护,还特别容易给养死了。结果落到佛拉尔的嘴里, 就成?了随随便便撒一把都能活的玩意。
佛拉尔大?笑:“太过在?意, 反倒容易让它们变得脆弱。天生天养, 本来就是最合适的办法。”
兰斯想了想, 觉得佛拉尔说得对。
但他还是把肥料放在?佛拉尔的怀里。
“你说的很对,但我还是要买。”
“行, 都听你的。”
佛拉尔没有反对,等到最后要去付钱的时候, 兰斯刚摸出?自己?的钱包,就看到佛拉尔已经买好了单。
“……我还是有点钱的。”
“你就算有钱,也顶多只?是够生活。”
佛拉尔随意地提起?两大?袋东西,用眼?神示意兰斯跟着自己?离开:“我还不知道你爸妈,有点钱都拿去上贡,怎么可?能给你留下?多少?”
兰斯:“嗯,去读书的路费,是卢恩大?叔给我出?的。”
佛拉尔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选择光明之钥教会?”佛拉尔扯开话题,不希望兰斯一直惦记着那?些破事,“我记得当初,你并没有特别倾向?于信仰谁。”
兰斯:“我喜欢明亮的地方?。”
黑暗能够给予他安全感,但光明是心之所向?。
“是啊,明亮的地方?,总是比那?些黑魆魆的地盘好多了。”佛拉尔撇撇嘴,散漫地说,“那?股味道,真叫人厌恶。”
不管是兰斯还是佛拉尔,他们过去住的地方?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再加上弗兰卡有时会有连绵的雨天,那?潮|湿腐朽的味道仿佛都浸满了胸腔,让人难以忍受。
“而且我也很讨厌爸妈那?样的行为。”兰斯叹了口气?,“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他们那?样。”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肆意伤害他人,甚至是那?种完全癫狂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讨好神明的喜好,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夺走旁人的生命。
“兰斯,其实最原始的仪式,祭品都是人。”佛拉尔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上小推车,转头?看向?兰斯,“只?是渐渐的,仪式随着职业者的增多而变化,逐渐变成?了各种契合仪式的指向?物。”
说到这里,高大?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就连几大?正神教会的仪式……都是能拿人命去填的。”
只?是教会不再教导人们用这样的方?式,只?是这样的隐秘知识不再流传下?来,所以这种曾经是常识的东西也在?漫长的时间冲刷下?退出?了历史舞台,成?为无人知道的隐秘。
“我知道。”兰斯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或者说,我猜到了。”
因为佛拉尔曾说过的话。
他说,他献祭了自己?。
尽管佛拉尔并没有提及后续的事情,可?是兰斯也能猜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佛拉尔现在?选择了信仰光明之钥,那?就说明当时的献祭的确起?了作用。
“你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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