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这几日没回家,是故意为之。
他的夫人实在是太能干了,把国公府的一应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儿子照顾得也很妥帖,和上京的一干命妇应酬起来也是如鱼得水。
就是时常把他给忘了,分给他的时间就那么一丁点。
有次和柳思行、钱钰喝酒时,喝到一半,那钱钰就破天荒地要回家,一问原因,原来他新娶的妻子黏人得很,要求钱钰必须在戌时之前回家。
不一会,就连柳思行都要告辞,说是要回家陪女儿。
顾珩倒是落了单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
细细想来,他的妻子并不黏他,不管他多晚回府,她都不会仔细盘问。
顾珩越想心越堵。
索性这几天都不回府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记不记得她有个丈夫。
这日,顾珩和同僚去了趟花楼,喝得有点醉,刚从花楼出来,就见到了南星。
南星道:夫人正四处找您呢。
顾珩面色一喜,回府。
第167章 番外三
回到主房,姜臻已洗漱完毕,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佯咳一声,面色冷淡:怎的还没睡?
姜臻回过神来,见他回来了,趿拉着鞋子下床,走到他身边,一股脂粉味传至她的鼻尖。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这几日你怎么没回家?
顾珩淡淡道:吏部事情繁忙,就住在衙署了。
姜臻点点头:一身的脂粉味,你去了花楼?
顾珩抬头看她:有时候同僚邀请,必不可免的。
姜臻扯起嘴角:你莫不是在外面悄悄有人了?
姜臻的表情还是四平八稳,顾珩点点头,笑道:被你知道了。
话刚落,就见姜臻脸色突变,全身微微颤抖,双眼含泪。
她颤着声音道:顾珩,你混蛋!
顾珩见她这副模样,立刻后悔自己把玩笑开大了。
又见她落泪,心痛得不得了,上前就想搂抱住她。
姜臻一把将她推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咱俩成亲前我就说过,你若想左拥右抱,咱俩还是趁早散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被人扣住了手腕。
力道不可谓不重,姜臻抬头看去,那男人眼眸轻颤,盯着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散了是什么意思?
姜臻咬着唇,红着眼睛看他:你说是什么意思,散了就是就是
顾珩紧紧地盯着她,怒气上浮,掌心的力道更重了,捏得姜臻手腕要裂开一般疼痛。
姜臻的眼泪砸在顾珩的手上,他这才回过神来,忙松了手,将姜臻抱起,径直放在身旁的一张桌案上。
然后欺身向前,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哪也去不了,迫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顾珩心头乱跳,你以为婚姻是儿戏么,像做生意一样?由得你说散就散,说分就分。
姜臻见他这副模样,竟是比她还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泪越流越多:你倒还气上了!你简直是倒打一耙,避重就轻。
如今见她这般,顾珩心都颤了起来,伸出指腹,擦拭她的泪水:我骗你的,我是背地里干这种事的人吗?
哪知姜臻嘴角含讽:你不是吗?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他忽地哑口无言。
房里变得静悄悄的。
他以前可不就是私下里撩拨她,威胁她么。
让她误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禁脔。
顾珩一时懊悔不已,怪自己,作甚么骗她,到头来心痛的还不是自己。
他忙哄道:阿臻,我错了,我外边根本没人,我就是觉得你不关心我,这几天不回家,是想看你能不能想起我来。
仔细听,这话里还含着丝丝委屈呢。
姜臻擦了擦眼泪,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半天咬牙切齿道:你幼稚不幼稚。
顾珩早就后悔了,见她听闻自己外面有女人一事后的反应,又放下心来,他的妻子,依旧爱他呢。
姜臻又将他一推,离我远点,身上臭死了!
顾珩讪笑:那阿臻等我,我去洗个澡。
说完,便往净室而去。
顾珩走后,姜臻也在反省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对他不够关心?
晚上,二人彼此都有愧疚补偿心理。
因此晚上欢爱时,姜臻是真正的千依百顺,任他予取予求;顾珩又是格外的体贴,妻子眼波微微流转,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是真正的情酣意浓,格外的畅美!
顾珩看着裹着衾被闭着眼睛的妻子,吻了吻她的额头。
姜臻并没有睡着,她微微一笑,滚进他的怀里,一只手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夫君,你说咱俩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我一点音信都没有?
成亲一年多来,顾珩耕耘得勤快,二人也并没有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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