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条腿。还有那个,也认识你。那边那位也是。那个、那个。咦?这位哥哥是哪位,以前没见过。”说着,看向肖兰时。
肖兰时尴尬笑着:“哥哥?岑少府能打酱油的时候弟弟我还刚会爬,不敢当不敢当。”
岑非深的脸确实嫩,嫩得肖兰时在他脸上丝毫找不出大他五岁的痕迹!无奈,肖兰时只得心中暗叹一声,一路的风尘仆仆催人老!
岑非深眼里亮起光:“这位是?”
肖兰时立刻:“在下肖画,见过岑少府。”
“肖家的公子,”岑非深拍了拍卫玄序的肩膀,意味深长,“玄序偏爱肖家。”
话音刚落,马场上仆从高喊:“公子们!下一场的时辰快要到了!要是公子们上这一场,小人就先备下这场!”
“好啊——!”岑非深向他挥臂。
他又道:“这样,我这队,就带跟着我的人来打。至于玄序的队伍,诶,这几个小兄弟都盼望能和玄序一队呢,”他搂上年纪小的侍从,脸上绽开诡笑,“是吧,小兄弟?”
小侍从憋红了脸:“小人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他这一喊,也立刻点燃了周围人的呐喊。
“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几人的吼声在马场上盘旋,引发百姓排山倒海般的喝彩。萧关经过三年的重灾,如今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市贸初通,凿地垦荒。百姓被大雪压得太重了,当他们看见了点光从缝子里露进来,就会拼了命地往外钻。萧关既无元京四通八达的商路,也无临扬数以万计的人口,区区一个边关小城,能抗击冰雪的只有人民的热望。
要让百姓相信他们有光可争,萧关才会有光;要让百姓相信他们未来将会丰衣足食,萧关才会一片通途。冰封了数十年的萧关想要崛起,就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用热血淋化万里的坚冰。
今日的马球赛,就是萧关抬头的战鼓。
除了赢,卫玄序无路可退!
“卫公子!请让我来。”
小侍从跑到宋石跟前,要亲手替卫玄序系上束袖,卫玄序应了。
小侍从转到他面前,满脸崇拜。他的脸上挂着汗,还混着灰,眼睛却闪亮亮的,腰板挺得笔直。
卫玄序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从紧张地说道:“我、我、我,不,小人名叫方英,方是方正的方,英是英雄的英。”
卫玄序点点头:“场上小心。”
方英对着他的背影喊:“卫公子!我会守好每一个球,断不让球在我手上丢!”
“驾!”
肖兰时夺了球杖,向马场策马奔去。
马球场呈四方条形,长为宽的两倍之数,中场有白轴为线,两边各为对抗的双方。在马场两侧,各有一块红漆彩木,底下凿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称为球门。若是双方能击进对方的球门洞,则称为夺筹,即为得分,记短旗一面。哪队先赢得五面旗,就算获胜。
岑非深骑在马上打圈:“玄序。你是萧关虎啊。可笑元京还但以为你是个病残。”
卫玄序直视马场侧旁,座无虚席。矮墙上的鼓乐已然奏响,破阵曲激昂肃杀,漫天的大雪也压不住这份直冲云霄的炽热。
“我与萧关共存亡——!!!”
萧关的百姓,想活。
肖兰时被吼声震得头皮发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元京如此打压萧关。萧关是被踩碎了牙爪的恶龙,的确是没有精良的士卒,可只要大雪压不倒不羡仙,那萧关就是全民皆兵!
“卫玄序,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是挡我的路,不行。”岑非深摸着耳坠,一脸无辜,“我和云州的血海深仇,你是知道的啊。”
轰——!
一记重鼓,彩花马球扬起雪沫。
岑非深纵马驰骋,与此同时卫玄序也动了!
眼看着两马将要迎面相撞,岑非深丝毫不顾,眼里只有马球。
砰——!
岑非深的球杆先一步碰到马球,向上用力一击。
“怕你忘了,今日我特地来提醒你。你要记牢啊,卫玄序。”
马球从乱蹄下穿梭,滚落到肖兰时马下,他正要挥杆,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急呼:“这里!传给我!”一抬头,是方英。
没有丝毫犹豫,肖兰时立刻挥杆,传球给方英。
只见他空中一勾,那马球利落地滚进对方的球门。
——得筹!
铜锣敲响,判官喝道:“蓝方夺头筹——!”紧接着,一面蓝旗竖起,在空中高扬。
方英回到左场,队友高呼着将他迎回队伍。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傻笑,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球门,神采奕奕。
肖兰时骑马走上前:“我从来不习惯夸人,太假。但是吧,”他顿了顿,“你打得确实挺不错的。”
刚才那球,没人比肖兰时看得更清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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